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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們這樣的班級,期末考試不過是更差和最差的角逐。
即使班級第一也是年級倒數,名次和分數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全班同學關心的倒是寒假期間被封閉了兩個月之久的圖書館的再次開放。
  
“考試以後,就又能到圖書館借書了!”老黃正在班級後排舉行小範圍集會。
  
“那太好了,好久沒有看武俠小說了,一定要借兩本!”
  
“想得倒美?你以為你能搶過前面的十二個班嗎?咱們班被安排最後一批借書!”
  
等級制度在號稱祖國花園的學校裏依舊森嚴,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不要緊,那些書呆子不會借閒書,只知道看習題集!”
  
“什麼叫圖書館?為什麼要借書?是不是可以隨便借啊……”
這個剛剛開頭的討論夭折在羅小宗十萬個為什麼的殺手鐧中。
  
一幫同學都作鳥獸散,老黃抱著籃球逃命般衝出教室,
只有羅小宗在書牆裏不依不饒的查字典。
如果他把這種鑽研八卦的精神用到學習上,估計早就衝刺諾貝爾了!
  
  







期末考試如期而至,波瀾不驚,猶如止水,
雖然沒有復習,可是有小抄墊底,我還是信心十足。
  
在監考老師的眼皮底下,我膽戰心驚,哆哆嗦嗦的拿出雙魁給我的法寶,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裏費力的尋找正確答案。
雙魁大概對自己的實力有正確的估計,小抄之詳盡幾乎囊括了教科書的所有內容。
  
可是在這麼一片細如螞蟻的小字中尋找隻言片語無異於大海撈針,
於是我埋頭找了一會兒就開始頭暈眼花。
  

“雙魁,雙魁……”我小聲向坐在前面的始作俑者求助,
這個座位順序怎麼似曾相識?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繼續問她,
“多選第三個選什麼啊?我怎麼找不到答案?你抄到哪去了?”
  
坐在前面的雙魁幾乎把頭鑽到桌子底下,半天沒有回應。
  

“喂……,我問你啊!”
 
雙魁依舊做鴕鳥狀,一聲不吭。
我只好放棄求援,轉戰下面幾道題,
直到我開始攻陷後面的論述題,前面才傳來細如蚊蟻的聲音,“選C……”
  
“你說什麼?”
  
“剛剛那道多選,答案是C……”
  
雙魁的頭還深深的埋在桌子裏,我望著她的背影,一時肅然起敬。
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她竟然為了一道3分的多選題鍥而不捨的在小抄上執著的尋找答案,不言放棄!
  

亞歷山大曾說過,“凡存在,皆真理!”

雙魁多年來蟬聯倒數第一,果然不是偶然!
  
  











考試之後是一周的自習,
高一高二的學生都放假了,只有高三的學生要強制來校學習,
直到考試成績發佈,開完家長會才能放寒假。
  
通常我們管這一周叫黎明前的黑暗。
  
終於在最後一天,黎明即將破曉的時候,老黃帶來一個大好的消息。
  
“今天下午輪到我們班去圖書館借書!”老黃激動的站在講臺上,
“全班分成三個小組,第一組的同學先和我過去!”
  
由於剛編進這個班級的時候,受雙魁影響太大,
我非常不幸的變成差中最差,淪落到最後一組。
  
嗚嗚嗚,這和揀籃子裏的爛菜有什麼分別?
  
可是話雖如此,輪到我的時候,我還是撒歡一樣過去了。

沒辦法,平時的學習緊張,壓力太大,
連揀爛菜這樣的事都能讓我激動萬分,雀躍不已。
最後在幾乎被白蟻掃蕩過一樣空落落的書架上,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挑了一本線裝的舊書。

《體育週刊》合訂,沒了!
《讀者》和《青年文摘》合訂更是別想,
剩下的稍微有點娛樂性質的武俠、言情和動漫早就已經消聲覓跡。
於是我只好拿著一本破爛不堪,幾乎作古的民俗書去登記。
  
  
“你這本書是不是自己帶的?”圖書館的老師戴上眼鏡,仔細的翻看我借的那本書,
“上面沒有借書卡,也沒有編號,這本書不是圖書館裏的!”
  
“我是從書架上拿的!”
  
“這本太破了,根本不能入庫,可能是哪個學生扔在這的!”
圖書館的老師說著就要把那本破書扔到抽屜裏,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撈出。
  
“那太好了,我拿回去看看!”   
真是天公做美!居然白揀了一本書!管它破不破,不花錢就是好東西!
  
  

一個下午我都在埋頭攻讀,
那本破破爛爛的書上寫的全是關於各地民族的風俗習慣和不為人知的神秘儀式。
其中最後一章講的是咒術,我剛剛要翻過去看,
就聽見最後一排傳來老黃的哀號:“這哪叫復活啊?讓我死了得了……”
“好像他借了一本《復活》!”雙魁頭不抬眼不動的低頭看借來的閒書。
  
如果列夫.托爾斯泰知道自己的遺世之作把後人鬱悶成這樣,
不曉得會不會在九泉下哭泣?




  











那本書的最後一章我始終沒有讀完,回到家在臺燈下繼續用功。
  
書很舊,手指摸上去帶著澀澀的粗糙,似乎有幾十年的歷史。
最後一章似乎是被手抄補上去的,密密麻麻的豎版毛筆字,看得我頭暈眼花,
這似乎是什麼人的讀書記錄。
十幾頁的正文,觸目驚心,介紹了風乾頭顱的製作方法和作用,
用血殺人的幾種方法,咒術的表現形式。
  
在最後的最後,是幾張古怪的插圖,
扭扭曲曲的蝌蚪文一樣的東西,像是遠古的符咒。
拜血脈所賜,大多數符咒我都認識,
可是這本書上記錄的我卻一個也讀不出來,我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沒有尋找到答案。
  

整個晚上我都在思考,就像是對一樣東西懂了皮毛,
自然就會產生繼續探索的欲望。
想著想著我就去見了周公。
在迷迷濛濛的夢境裏,好像看到了一片陰暗的樹林。
冬天的樹枝乾枯而脆弱的伸展,交錯縱橫中隱約的站著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我見過,就是以前被委託詛咒羅小宗的那個人。
他正在與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竊竊私語,
聲音如燕子呢喃,根本就無法聽清。
  
好奇心驅使我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次才聽清他嘴裏念的東西。
  
好像不是在說話,那種混濁的發音,似是某種奇怪的咒語,
他念完了咒語,居然回頭朝我笑了一下,好像在夢裏也能發現我的存在。
接著那個女孩也惶恐的回過頭,一張臉上全是錯愕!
恍如偷東西被當場抓住的盜賊。
  

沒有見過!這是一張陌生的臉!為什麼要我看這個?這是什麼意思?
  

女孩蒼白的臉上,慢慢的流下一條血線,
妖嬈如染了秋霜的楓葉,可怕如蠕動的紅蟲。
  
  
我捂著眼睛,嚇得“哇”的一聲就叫了起來。
卻對上媽媽被驚得呆若木雞的臉,

“綃綃,你怎麼了,媽媽給你做了你愛吃的雞粥,你也不要高興成這樣吧?”
  
“媽媽,你真是我的親媽!”

雞粥已經完全驅散了夢境中的恐懼,我歡呼著起床,衝向飯桌!
今天是發成績的日子,據說上刑場的人臨死之前都會飽餐一頓,
我老媽真是深諳做人的道理!
  


我捧著圓鼓鼓的肚子,心中打鼓的往學校走去。
剛剛走到教學樓的大廳,就看到明亮的櫥窗上已經排出了整個高三年紀的成績單。
嗚嗚嗚,連最後一名都榜上有名,真是太沒有人文關懷了!
  
我捂著臉,小心的尋找自己的名字,
全校最後一名毫無懸念的又被雙魁牢牢霸佔,
連羅小宗居然都後來居上,總成績已經突破百位。
終於在倒數二十幾名,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太好了,成績比上次有所進步,總算闖出全校倒數二十強!

我剛剛要歡呼,一隻粗糙的還帶著臭味的大手一把就按在我嘴上。  

“少奶奶,我知道你高興,可是那些精英都在這看成績,
你那點分還是不要喊出來丟咱們班的人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有很多的學生在離我一米遠的榜首找自己的名字。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比太平洋海溝還寬廣?人家是從前往後找,我卻只能從後往前找!
  
  
就在我自傷身世,悲歎懷才不遇時,
那密密麻麻看成績的人群中,一張熟悉的臉從眼前一閃即逝!
好像就是昨晚夢裏見過的那個女孩!
只是今天她戴了一副黑框的眼睛,臉上毫無表情,全沒有了昨晚的慌亂。
看完成績她轉身就抱著書走了!
  
  
“那個是誰?”還好萬事通老黃就在身邊!
  
“你太孤陋了吧!那可是咱麼學校的種子選手孫璃啊,號稱絕對的分子!”
  
“啥叫絕對的分子?”
  
“就是統計升學率的時候,人家是處於分子地位的……”老黃悲哀的歎了口氣。
  
“那我們這樣的?”
  
“就是絕對的分母……”
  

一時間我突然覺得身邊秋風掃落葉,人世悲涼,概莫如此!
  


那個該死的變態,讓我夢到這個絕對的分子,
就是讓我意識到自己的不可動搖的惡劣地位嗎?
俗話說打人還不打臉呢,居然這麼揭我的瘡疤,氣死我了!
  
不過後來才知道,我的智商確實有待商榷,這件事情遠不像我想的一樣簡單,
那位絕對分子同學,差點要了我半條命!





  






“這次全校第一是誰啊?”耳邊傳來嘈嘈嚷嚷的議論聲。
  
“孫璃唄!估計不用參加高考了,成績這麼好,學校一般會保送!”
  
真是幸福,我也好希望自己被保送,又能夠上大學,又不用考試,
“保送”兩個字在我的心中開始金光閃閃。
不過除非校長的腦袋進了水,才會保送一名代表全校恥辱的絕對分母。
想到這裏,我萬念俱灰,任憑老黃連拖帶拽把我帶回班級,以免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嗚嗚嗚,本來我這次應該排在羅小宗前面的!”
雙魁看榜回來,正坐在我身邊抹眼淚,猶心有不甘。
  
“雙魁,你不要哭了!”我急忙手忙腳亂的安慰她,她又不是第一次考最後一名?
  
“不、不是的!”雙魁上氣不接下氣,“以前羅小宗沒來,他來了我就很有壓力……”
  
看來雙魁跟獨孤求敗一樣難尋對手,高處不勝寒,
現在終於有人能夠和她競爭,卻輸得十分淒慘,自然痛哭命運不公。
  
“我、我本來能比他分數高的……”雙魁的嗓門又提高了幾個分貝。
  
“姑奶奶,我知道了,你別喊了好不好?不然同學們都會以為是我把你弄哭的!”
  
“嗚嗚嗚,可是數學的卷子我忘了翻頁,漏掉了一半的題沒有答……”
  
真是能令鳥驚心,花濺淚,人間憾事莫過如此!
我伸手拍了拍雙魁的肩膀,望她節哀。
  
可是雙魁那個木頭腦袋明顯是誤會了我的肢體語言,認為我是在勉勵她,
哭得更加帶勁。
  



一堂課下來,我的耳邊不時的傳來抽泣聲、擦鼻涕聲,聲聲入耳,擾人心煩。
我刻苦鑽研的那幾張咒符,在眼前越來越混亂,
那些扭曲的文字漸漸幻化成密佈的蛛網,要把我死死纏住。
  
結果一下課,我就逃命一般跑到走廊裏去透氣。
還好明天就是寒假,不然她像孟姜女一樣天天哭下去,我們學校的教學樓也難保不塌。
     
昏沉的頭腦剛剛清醒一點,身邊就有人緩緩走過來。
  
“老黃吧?是不是找我海皮?明天就放寒假了,你打算去哪慶祝?”
  
那個人卻沒有回答,我抬頭一看,身邊站著的竟然是個女生。
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白白的臉上欠缺血色,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是早上見過的絕對分子!
  
  
“你是陳子綃嗎?”
  
看來我聲名遠播,連身居廟堂之高的一班同學都對處在半流放狀態的我有所耳聞。
  
“對,我就是!”我很不好意思的撓頭,做謙虛狀。
  
“救……,救我……”她突然面部神經抽搐,說話艱難,
雙手很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脖子。
  
“喂!你怎麼了?”我急忙跑過去扶她,她卻一頭栽倒在地上,好像渾身脫力。
  
“老黃!老黃!快點幫我把這個人抬到保健室去!”
  
“哎呀,少奶奶,你又闖禍了?”他一邊幫我的忙一邊取笑我,
“連絕對分子你也不放過,進行跨越幾百個分數段的戀愛!小心校長找你拼命……”
  
“閉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他以為我是情聖嗎?
  














“好像是疲勞過度,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保健室的校醫給她做了一下檢查,
“你們過來,在登記表上簽個字!”
  
我剛剛拿起簽字筆,就覺得胸口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壓抑。
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背後緊緊的盯著我!
我急忙警覺的回頭,身後素白的床上,只躺著昏厥的女生,哪有什麼洪水猛獸?
  

放學回去的路上,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今天下午的事情太過奇怪!
她為什麼會向我求救?是她真的遇到危險,還是要引我陷入圈套!
  
我正愣愣的出神,對面一個人瘋狂的推開來往的行人,一頭就撲到我的懷裏。
是一個女生!
  

“救我,求你救我……”還是鍥而不捨的絕對分子同學!
  
“你好好說話,為什麼要我救你?”我急忙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絕對分子雙手使勁拽開厚厚的圍巾,露出纖細的脖頸。
  

“哇!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依舊像平常一樣開玩笑,可是看了一眼她的脖頸我就笑不出來了。
  
白皙的脖子上,幾乎可見血管的青色脈路,上面正扭扭曲曲的纏著一條黑色的線。
最可怕的是,那根線上隱約的浮動著黑暗的霧氣,這是詛咒的一種!
  
潦草的毛筆字在我眼前張牙舞爪,那本奇怪的書上有關於這種詛咒的記載。
是一種交換咒,用生命做為條件,換取求之而不得的東西!



 
“為什麼要這樣?”我伸手拉上她的圍巾,“你到底想要什麼?以至用性命去交換?”
  
絕對分子被我嚇到,開始哭起來,
“我好害怕,雖然我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可是還是害怕有人超過我!
高三的考試越來越多,我也越來越緊張!”
  
這話聽著怎麼和雙魁的論調有點像?一個是第一,另一個是倒數第一,
卻都高處不勝寒,為名次苦惱。

她繼續抹眼淚,“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找一些歪門邪道的書看,
結果有一天,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的面前,說能夠幫助我!”
  
“是不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瞎了一隻眼睛的人?”
  
“是!”她怯怯的說,“可是,可是我卻沒有想到,自己跳進了一個圈套!”
  
“圈套?”
  
“是!”她點了點頭。
  
“為什麼這麼說?”
  
“他明明告訴我,只要把這根繩子帶在身上就能實現願望的!”
  
“你不是這次又考了第一?”
  
“可是……”絕對分子驚恐的說,
“可是他沒有告訴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次考試以後,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就在昨天,就在昨天……”
  

“昨天怎麼了?”昨晚那個夢境又清晰可見,那縷血痕觸目驚心。
  
“昨天我發現……”絕對分子顫顫微微的鬆開緊攥著頸上那跟黑繩的手,
攤開在我面前,小小的手掌中,一道紅色的痕跡橫貫掌心,還帶著刺鼻的腥氣。
我看了一眼,只覺得五臟翻騰,還好沒有吃晚飯,不然又要貢獻出去。
  

“很噁心是吧?”她的臉面無人色,“這根繩子上全是血!”
  
  
不錯,這就是術!想要得到什麼,必須要付出相應的回報。
而且不僅僅局限於咒術,世間萬事,概莫如是!
  
“求求你,救救我……”絕對分子在淒慘的哭,
“同學們都說你這個人很邪,號稱‘蝴蝶’……”
  
“姑奶奶,我幫你還不行嗎?”我一把按住她的嘴,
“求你不要再說那兩個字了好不好?”
  

“蝴蝶嗎?”又重複了一遍!
  
簡直要把我的肺氣炸!
  

我想我從此會討厭夏天,討厭那些穿梭在萬紫千紅中的翩翩身影。
套用一句詩人的話:

你蚨蝶般的光豔,
蛺蝶似的輕盈,
帶動著我胸中的痛楚!
  
  















我揮別了被嚇得只剩半條命,尋死覓活的絕對分子,
手中攥著她給我的聯繫電話,往家裏走去。
  
剛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站在黑暗中朝我咧著嘴笑。
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滾!”我看到他大聲罵道。
  
“能不能救她呢?”他笑嘻嘻的,“這可是一個很難的咒術,非常不好破解!”
  
“你為什麼總是纏著我?”
  
據說變態都喜歡美女,可是我分明是個男的!
  
“因為只有你陷入危險,我才能找到要找的人!”
  
“你要找什麼人?不會是我老爹吧?”難道是催債的?
  
“不是!”他依舊陰森的笑,“將來你會看到!”
  
分明是看扁我,暗示我必死無疑!
  

“看看我們誰會贏?我們學校的種子選手,我保定了!”
  
“不要這麼有自信!”他又在得意的笑,“和上次的遊戲一樣,給你一點提示!”
  
這次又是誰的玉照?
  
“好好聽著!這次的提示是……”還在賣關子,他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
  
“將完未完……,真正的詛咒,尚未開始!”
  
這是什麼,聽得我一頭霧水!
  
“喂!你解釋一下啊,我聽不懂……”
  
可是那個黑衣變態轉眼就消失在黑暗中,夜空中只餘下清冷的空氣流淌。
氣死我了,明明知道我不會聽懂,為什麼還要說?
  
  

回到家裏,我就低頭接受老媽的再教育。
忘了說一點,今晚是家長會,老媽剛剛在學校丟完人回來。
  
“綃綃啊,你這個成績哪所大學會要你?”
  
這確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千古難題,能對我敞開大門的大學,可能尚未建立!

  
為了平息老媽的怒火,晚飯後我馬上做用功狀溜回房間,
捧著那本撿到的破書仔細鑽研。
上面果然有那個詛咒的記載,但是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以物易物,即使是咒術,也遵循著公平的原則。
只不過是想穩固自己的成績,絕對分子同學付出的代價似乎太大了一點。
  

難道她對我有所隱瞞?她的要求,遠遠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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