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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上海.

葉蕭依然沒有睡著,他坐在窗前的臺燈下,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號碼:***741111。
今天又下了一層地獄,但他知道自己已離謎底不遠了。

他打開了剛收到的這條短信--

"雪兒要對你說話。"

身體凝固住了。他呆呆的看著螢幕,仿佛看到了雪兒的臉。

突然,手機的通話鈴聲響了起來,他緩緩接通了電話,聽到一個柔和的女聲:"葉蕭
,我是雪兒,請你告訴我,我是怎麼死的?"

葉蕭的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對著手機輕輕地呼喚:"雪兒,真的是你嗎?你想知
道你是怎麼死的嗎?好的,我告訴你。還記得我們畢業以前被分到雲南去實習嗎?
當時我們都跟著一個雲南緝毒隊,在那裏稽查毒品犯罪的活動。在一次中緬緝毒行動
中,不幸出現了意外,犯罪分子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像,你和我們大部隊失去
了聯繫,被武裝販毒分子扣留了。幾天以後,我們發現了你的屍體,簡直慘不忍睹,
你渾身上下都是被注射的針孔,你是在極度痛苦中死去的。"

說到這裏,葉蕭已經泣不成聲了。



"不久以後,我在邊境逮捕了其中一個毒販,周圍並沒有其他員警,我把他拷起來,
用槍指著他的頭,就是他對你進行了注射,讓你在痛不欲生中死去。我非常憤怒,
我恨那些傢伙,恨到了極點,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報仇,為你報仇。"

"你開槍了?"

"我......不記得了。我想我差點就扣動扳機了。子彈將從槍口射出,把那個混蛋的
腦漿給打出來。但是,如果我真的開槍,那我就違反了紀律,甚至違反了法律,因
為他已經被抓住了,沒有反抗,我不能打死他。"

"可是,你真的非常想看到他腦漿迸裂的樣子。"

葉蕭下意識的點點頭:"對,因為我非常恨他。"

雪兒在電話裏大聲地說;"所以,你開槍了,你真的開槍了!"

"我開槍了嗎?" 葉蕭的腦子已經完全亂了,"可能是我真的開槍了,但我後來忘了?"

"是的,你開槍了!"

就說完這句話後,電話裏傳來砰的一聲--那是開槍的聲音。


葉蕭呆呆地聽著槍響,仿佛自己手中真的握著槍,子彈從槍口旋轉著射出,穿破層層
空氣,最終打到了自己的心窩裏。

"我中彈了?"

葉蕭倒在地上,仍然傻傻地看著手機螢幕,只見螢幕上變成了一顆子彈的圖案。

不!他發瘋似的跳了起來,用盡全力將手機砸向了牆壁。

瞬間,手機被他砸爛了,摔成了十幾塊零件,散落在地板上。

他終究沒有看到地獄的第十九層。


  


清晨,天蒼山。

一團霧氣緩緩飄進了洞窟裏,春雨終於睜開了眼睛,雖然眼前還是漆黑一片,但她知
道自己已經挺過來了。

高玄依然在她身邊,她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好的,身體仍然縮在睡袋裏。原來什
麼都沒有發安生,高玄只是這麼摟著她過了一夜,並沒有侵犯她的身體。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著高玄,怔怔地說:"為什麼你的心像石頭一樣堅硬呢?"


"你醒了。"高玄在她耳邊柔聲道:"因為你太純潔了,我只想做個守護天使。"

春雨不說話了,她伸出手撫摩著高玄的臉龐。有多少女生想要觸摸的這張臉,現在
就在她的手中,手指緩緩滑過他的鼻尖,直到他的嘴唇上。

他忽然說話了:"走吧,我們要早點回去。"春雨溫順的點點頭,鑽出了帳篷。

他們點起了燈,在洞窟裏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離開了這古老的洞窟。外邊的天已經全
亮了,他們的眼睛在洞窟裏太久了,許久才適應了自然光線。春雨最後看了四周一眼
,深情地說:"再見了。"

雖然清晨的山間異常寒冷,但呼吸著森林裏的新鮮空氣,立刻使人心曠神怡起來。他
們背著旅行包,穿過竹林,又回到竹林精舍的遺跡。

很快就找到了來時的那條小徑。他們沿著林間的小路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盤
山公路上,帕薩特還好好的停在路邊。

這時他們隨便吃了一點乾糧,就開著車下山了。下山的路更難走,但高玄緊緊的把著
方向盤,春雨也對他非常信任,不到中午就開到了山間度假村。

下午,他們沿著公路開回上海。一路上春雨始終保持著沉沒,看著冬日的田野,心裏
卻在想,下一層地獄又會遇到什麼。



他們回到上海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據說有寒流已經襲到,馬路上的人明顯減少
了許多。高玄沒有直接開回學校停車場,而是聽在學校後門。他們都餓了,於是就到
傾城之戀吃晚飯。

晚飯很快就風捲殘雲的消滅掉了,春雨用紙巾擦了擦嘴道:"我們走吧。"

但高玄依然怔怔的坐著,眼神有些怪異。躊躇許久才說出來:"春雨,既然我們都已
經回來了,索性就把以後的事情告訴你吧。"

"以後的事情?" 春雨聽不懂他的話,但心裏馬上緊張了起來,"什麼以後?"

"就是馬佐裏尼從天蒼山回到上海以後的事。"

"難道你知道?"

"是的,但之前我並沒有告訴過你。那是因為我擔心你知道這些事情以後,會感到非
常害怕。我本來想等我們去了天蒼山發現了地獄的第十九層的秘密之後再說的。"

"可我們現在還一無所獲。"

高玄歎了一聲:"所以,我必須把那些事情告訴你--1902年8月,馬佐裏尼帶著一個美
麗的中國女子回到上海,不到幾個月就在租界辦了一個畫展。整個畫展總共只有一副
油畫,這副畫的名字就叫《地獄的第十九層》。"


"就像他過去畫的那些地獄圖?"

"不,與過去完全不同。據說馬佐裏尼的這副畫,把總共的19層地獄都給畫了下來,
特別是第十九層地獄。"

"那第十九層地獄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我那位義大利朋友在E-mail裏告訴我,馬佐裏尼的畫展在上海只辦了三天,總共只
有幾十個人去看過,都是租界中的外國人.然而在畫展結束的不到一個月時間內,
所有看到那些畫的人全都離奇自殺了."

聽到這裏,春雨差點站起來:"你是說,任何人只要看過《地獄的第十九層》就都會
自殺?"

忽然,她想起了一首《黑色星期日》的鋼琴曲,許多聽過這首曲子的人,都無法忍
受那憂傷的曲調而自殺了。這是一首真實的曲子,也是真實的故事。

"沒錯,凡的看過油畫的人全都死了。誰都說不清他們的死因。既然除了馬佐裏尼以
外,所有看過著副畫的人都已經死了,那麼也沒人知道這副畫究竟畫了什麼。到底
是因為畫的內容過於恐怖呢,還是因為畫展過程中出現了其他意外的情況?總之這
已經是一個謎了。"

"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依然不知道《地獄的第十九層》究竟是什麼?"


高玄繼續說下去:"因為所有的死者都看過畫展,所以租界認定是那副畫殺死了他們
,馬佐裏尼因而被驅逐去租界。"

"馬佐裏尼被趕出了租界,那他去哪了呢?"

"當然是回到了歐洲。但是,當他回到歐洲不久,就產生了精神錯亂。也許是因為畫
畫過於投入了,也可能是在中國受了意外的刺激,總之,他產生了強烈的幻覺,認為
每個人都應該提前受到地獄的審判。"

"瘋了?好象畫家都喜歡發瘋,就像梵谷那樣是嗎?"

"不,馬佐裏尼的情況與梵谷不同。他在歐洲製造了多起殺人案,後來東窗事發而被
關進了監獄。"

"天啊,他由一個畫家變成了殺人惡魔。"

高玄的臉色異常凝重:"雖然精神病院願意收治他,但當時法院還是以謀殺罪判處他
死刑,不久就將他送上了絞刑架。"

"他就這樣死了?也就是說--丟失的第十九層的秘密,也一起被馬佐裏尼帶進了監獄?"

"是的,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人能解開這個秘密了。"


春雨無奈的苦笑一下:"難道我們就只能等死了嗎?"

高玄沒有回答,低下頭一直都在沈默著。忽然,他抬起頭招了招手,叫服務員買單。

送傾城之戀出來,高狻還是把春雨送回寢室。周日晚上的女生宿舍熱鬧了一些,許多
女生都看見了高玄,她們既羡慕又嫉妒地看著春雨,互相竊竊私語著。

一路上春雨始終沒有說話,臨別時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變匆匆的跑上樓梯。

終於回到了寢室,她放下旅行包,看著清幽睡過的下鋪,冷冷的說:"你知道那個地
獄的第十九層了是什麼了嗎?"

難得出了一次遠門,還在山洞裏過了一夜,春雨實在太累,便早早的爬上床睡覺了。
春雨很快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倜然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

依然是子夜12點。

她恍惚抓著手機,打開了那條來自地獄的短信--

"你已經進入地獄的第十七層,你將選擇1、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這回只剩下一個選項了,"1"是春雨唯一的選擇。



在"1"的恢復發出不久,手機的通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立刻接聽了電話,聽到那個怪異的聲音:"我知道你最想做什麼事情,因為你最恨
的一個人,你的繼父,他對你做了什麼?"

在黑暗的寢室裏頭,春雨仿佛感覺還在古老的洞窟當中。她握著手機的右手在微微顫
抖,眼前似乎有浮起了那張骯髒的臉。她趕緊閉上眼睛說:"那個男人,是一頭真正的
畜生。那年我已經十五歲了,我的身體也正在發育,那個男人的眼睛也從來沒有再離
開過我。媽媽對他非常警惕,時時刻刻都保護著我,使他邪惡的手不敢接近我。但是
,有一次,媽媽突然生病了,被送到了醫院,晚上只有他和我在家。當我睡得正香的
時候,他居然趁黑摸到了我的床上。他身上那股怪味使我醒了過來,但此時他已經抓
住了我的雙手。我立刻大叫著救命,雙手拼命掙扎,終於一腳踢到了他。然後我爬到
了窗戶上,對他說'只要他過來我就跳下去'他終於被我震住了,只能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從窗戶上爬下來,手裏抓著一把美工刀,蜷縮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我恨他!我恨!
就在那個時候,我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了他。"

"殺了他,"

電話裏那個聲音幽幽的傳了出來,好象是一根針似的紮進了她的腦子裏。

"是的,我是想殺了我的繼父。在十五歲那年的夏天,我想了無數個殺死他的方法。
我讀了很多柯南道爾與阿嘉莎克利斯蒂的小說,因為那裏面有許多巧妙的殺人手段。
我借鑒了那些經典的殺人手法,精心制定了好幾個殺死他的方案。"

但春雨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黑暗的寢室,胸口跳的厲害。

"是你殺了他。"

手機裏傳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但隨後對方就停止了通話。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手機螢幕,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窗外,長夜漫漫,北風呼嘯,似乎有某些東西飄落下來。

"是我殺了他?"





第十八層地獄


清晨,春雨朦朧地睜開眼睛時,忽然被一片白光刺到了。他只能眯著眼睛向窗外看去
,卻發現是一片銀白色的世界。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她立刻從床上爬了下來,隔著窗玻璃望著窗外。天上正飄著無數細小的雪花,飄飄灑
灑地落到地上。對面的樓頂已經一片白色了,樓下那些樹枝上也全是雪,地上鋪了一
層鹽一般的雪粒,幾個學生已經跑到雪地上玩耍了。

春雨竟有些激動起來,這座城市已經很久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然而,看著漫天飛舞
的雪花,她的心又冷了下來,因為她想到了自己十一歲那年冬天,那個落雪的下午,
使她永遠失去了父親。她還清晰地記得那年的雪,就和現在這場雪一模一樣。



不,這場雪更令她恐懼。

她這才想起今天還要上班。等到上午9.30,她裹著件厚厚的滑雪衫出門了。踏著雪走
出校門,一路上到處都是在雪中玩耍的人們。雪花落在她的頭頂,緩緩地融化成冰水
,從她頭髮上滑落下來。

趕到公司的時候,大家都在談論今天這場雪,連上班的心情都沒有了,都聚集在落地
窗前,從高處俯瞰著整座城市的雪景。只見無數座高樓都淹沒在白色的雪花裏,這是
多少年難得一見的景象。

讓春雨感到奇怪的是,今天老闆嚴明亮始終都沒有出現,但這正好方便了大家偷懶,
下午一到就紛紛提前下班了。

春雨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手機的短信忽然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的號碼是741111。


又是來自地獄的短信。過去每次看到這個號碼,都是在深更半夜裏,怎麼今天大白天
就過來了呢?她抬頭仰望白色的天空,難道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雪嗎?

春雨趕緊躲在路邊的一個角落,打開了這條短信--

"請立即趕到黃泉路999號,到達以後回復1。"


與過去所有的短信都不一樣,居然要叫她立即趕到某個地方去。而且那地名又是如此
奇怪--"黃泉路999號",世界上有這麼怪的路名嗎?又是黃泉路,又是999號,住在
這條路上的人家不被嚇死才怪呢。

看起來更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春雨在雪地裏站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攔下了一輛計程
車。她想到底有沒有黃泉路,問問計程車司機不就知道了嗎?

沒想到司機很肯定的告訴她有這條路,原來這位師傅是個下崗工人,下崗前就在那條
路邊上的工廠裏上班。

還沒等春雨決定下來,計程車已經迅速駛向了這條不歸的黃泉路。

路上足足開了一個小時,終於在郊區的一條偏僻馬路上停了下來 ,四周看起來都是
老工業區,而路牌上確實寫著"黃泉路"。


至於"黃泉路999號",正是一家破舊工廠的大門,春雨就在這裏下車。工廠的鐵門緊
閉,看不到有人的跡象,雪花雪花覆蓋了工廠黑黑的廠房,就像到了另一個玄密的世
界。

帶著心頭的種種疑問,她拿出了手機回復了1。

幾秒鐘以後,新的短信就來了--

"你眼前有一個十字路口,先向右轉,再一直往前走,過了一座橋以後停下來,然後
回復1。"

果然,春雨的眼前有一個十字路口,一條馬路穿過黃泉路。她趕緊右轉,沿著橫馬路
一直往前走去。大約走了三分鐘,她就看到一座很小的公路橋,只能容納小型汽車通
過,橋下是一條無名的鄉間河流。由於天實在是太冷了,河面上結了一層薄冰,雪花
已經佈滿了河面。

走過這座橋,迎面又是一個十字路口。春雨趕緊掏出手機,回復了1。

來自地獄的回音很快就到了--

"向左轉,一直走下去,會看到一座大門,走進去,然後回復1。"


春雨來不及多想,立刻照辦了。她沿著左面那條路一直走下去,四周幾乎看不到一個
人影,全是荒蕪的工地或農田。走了大概5.6分鐘,眼前果然出現了一座大門,門口
還掛著一塊很考究的牌子,上面提著某位名作家的字--"才智學院"。

她忽然想起了這個名字,前幾年報紙上看到過。當時是一所很火的民辦大學,後來因
為資金原因關閉了。原來這裏就是才智學院過去的校園。

春雨在學院的大門口徘徊了幾圈,這裏實在是太荒涼了,根本就見不到人煙的跡象。
學院造在這種地方,想不關門都難啊。但不管裏面藏著什麼東西,她都必須要闖一闖
。於是她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大門。

裏面確實是校園,有還幾棟氣派的教學樓,還有乾枯了的大片草坪。只是全被白色覆
蓋著,又沒有一個人影,看上去更像是個廢墟。

一粒雪慢慢地飄到了她的眼睛裏,冰涼的雪水融化在瞳孔中,她忽然想到了傳說中的
"鬼學校"。

春雨屏住呼吸,掏出手機來回復了1。

地獄的聲音立刻就到了--

"你已進入地獄的第十八層。"







下午四點,葉蕭站在高聳的寫字樓下。雪花沾濕了他的警服,他的目光像鷹一樣穿過
下雪的天空,對準了19樓的窗戶。

是的,葉蕭還活著。

昨天淩晨,他面對地獄摔碎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就昏迷過去

清晨他又悠悠的醒了過來。他努力使自己清醒,回想著七年前的那段記憶。他甚至還
給遠在雲南的同事打了個電話,終於使自己全都想了起來--那一年在雲南,他用槍指
著毒販的頭,但他並沒有開槍,他緩緩放下了槍,將毒販押回了警察局。

對於,《七宗罪》最後那一幕並沒有發生,他也沒有像布拉德皮特那樣憤怒的開槍。
在那個生死一線的瞬間,他以理智壓倒了仇恨,完成了作為員警應有的職責。

然而,地獄的遊戲還沒有結束,他必須要儘快查出*****741111號碼背後的秘密。

在所有出事的女生裏面,可以確定素蘭是最早開始玩地獄遊戲的。而春雨又提供了素
蘭出事前打工的公司,那家公司又是主要從事短信業務的,這使葉蕭注意起了這家公
司。他先調查了這家公司的來歷,是幾個月前剛成立的,公司的老闆叫嚴明亮,畢業
于春雨他們那所大學,曾經在歐洲留學多年,剛剛回國不久。


今天上午,葉蕭帶著公安局的介紹信,去電信部門調查了嚴明亮的公司所經營的業務
,發現這些業務都是合法的,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接下去的業務記錄裏,卻讓
葉蕭有了意外的發現。原來嚴明亮在兩個月以前曾經開過一個叫《HELL》的短信遊戲
,並為此註冊了一個741111的號碼,但由於沒人看到過遊戲的內容,所以始終都沒有
運做起來。

這個發現讓葉蕭非常激動。"HELL"就是"地獄"的意思,《HELL》短信遊戲當然就是地
獄遊戲,而嚴明亮註冊的741111號碼更是鐵證。

躲在地獄背後的幽靈就是嚴明亮?

目標已經很明確了,葉蕭必須要抓住他問清楚。

現在,葉蕭已經走進了寫字樓,坐著電梯前往嚴明亮的公司。

但這時公司已經下班了,只剩下一個女孩子在網上聊天。女孩看見一身警服的葉蕭很
緊張,因為他不知道嚴明亮在哪。

葉蕭又問起了素蘭的事,這女孩對素蘭還有點印象。她緊張地說:"素蘭就在這做了
一個月,但嚴老闆很器重她,讓她幫忙做短信遊戲的開發。"

"你知道是什麼短信遊戲嗎?"



"只知道遊戲的英文名稱叫《HELL》,是我們老闆自己策劃開發的,甚至自己編程開
發的。我們員工都不知道遊戲的內容,也從來沒人看到過遊戲。但不知什麼原因,這
款遊戲最終沒有開發出來,而素蘭也不再來公司上班了。"

"素蘭用過的辦公桌在哪里?"

女孩指了指靠窗的座位。葉蕭走過去,發現臺子上還有一張春雨的卡片。

"這裏現在是一個叫春雨的女大學生在實習。"女孩怔怔的說。

卡片上有春雨的照片,葉蕭當然知道她是誰。沒想到春雨居然也在這裏上班,那天她
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忽然他握緊了拳頭,當力量攢到最大的時候,他有放開了,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撥打
春雨的號碼。然而,葉蕭聽到的是這樣的回答"對不起,你所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

心又抽緊了起來。他連續撥打了幾次,但春雨的手機始終都無法接通。

春雨究竟在哪里呢?

葉蕭焦慮的看著窗外,一粒雪融化在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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