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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東拖西拖的(?)
我終於~~~貼完啦 〒▽〒

接下來要繼續貼陳開兒子的愚蠢爆笑系列
還是先換貼別的
正在考慮中= =a
這幾天天氣變冷
都11點多就很想睡了
整個就是糟糕orz|||
以前很怕韭菜盒子
可是最近卻發現蠻好吃的(?)
感覺隨著長大,不敢吃的東西就越來越少
現在應該只剩苦瓜和白蘿蔔不行而已吧
苦瓜是因為很苦
白蘿蔔是天生就怕那味道 (雖然我喜歡大根娃娃XDD *被打飛*)
從小就被說喜歡紅蘿蔔卻怕白蘿蔔很奇怪(因為一般人好像都相反??)
可是真的從生出來有記憶起,就討厭吃啊||||
我想我上輩子大概是被白蘿蔔砸到天靈蓋死的= =
不過如果做成蘿蔔糕或關東煮的湯頭,又不會怕
整個就很奇妙(?)





----------------廢話結束,以下是正文-----------------------------



緋綃回來以後就忙著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到處灑著清水,又在門口忙活些什麼。

  
“你這是幹什麼啊?”陳開被他上竄下跳的身影搞得頭暈眼花。

“我在布結界!”緋綃回過頭,神秘兮兮的和他說。

“什麼?”陳開一下就跳了起來,“你布那個東西幹什麼?”

在他的印象中,所謂的結界就是另一個空間,他總是進去了就出不來,
要是真的布了那個鬼東西,他怎麼能找回家?

  
“不要緊的,這個只是一個障眼法,讓別人看不到我們的門而已!”
緋綃說著又忙活去了。


“緋綃!”陳開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緊張又很心虛,
“你是不是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緋綃卻不理他,一個人在忙活著拿個毛筆在門上畫什麼。

  
看他的樣子,陳開的心裏已經有點譜了,
這個傢伙一定是以前欺負誰了,結果人家現在找上門來,把他嚇成這個樣子。

看來那個人好像還很厲害啊,能讓緋綃這樣的緊張。

他想著順手摸了摸懷裏一個圓球,那是章夜那天晚上給他的東西,
他回家一看,不過是一個上面寫了字的圓形石頭而已,根本沒有什麼特殊。

不過那個東西他拿得久了,倒是有一些變化,
變得有點透明,泛出深紅的顏色,可是看起來還是一塊石頭。

  
要是有了危險,這個石頭真的能幫助他們嗎?
陳開掂量著手上的重量,嗯,大概勉強可以自衛吧,他已經不對它抱有希望了。
  
  










由於陳開和緋綃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他們也遇不到那麼多奇怪的事情了,
轉眼間大半年過去,一切都是太平無事,
陳開在半年裏專注於學業,居然在期末的時候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什麼叫三好學生?”緋綃在旁邊問他。

“就是什麼都好的學生!”陳開知道不能和他解釋,只會帶出來更多的問題。

“那晚上你會去禮堂嗎?”緋綃問他,“我能不能去啊?”

陳開看了一眼緋綃,頭髮那麼長,眼睛總是一副帶著桃花的不正經的樣子,
估計是進不去禮堂的大門了,他搖了搖頭,“估計不能,要本校的學生才能進去!”


“哦!”緋綃聽了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那就算了,我和喜滿本來想去看看熱鬧的!不過我們本來就是熱鬧之外的人,
看不到也很正常!”

“對不起!”陳開說著低下頭,他也沒有辦法。

  
今天晚上在學校的禮堂要舉行大一的頒獎,
自己因為大一期間表現很好,居然被評了三好學生,所以有份。

可惜緋綃不能來了,陳開望著窗外歎了口氣,
轉眼間自己已經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了,冬天又到了,
陰鬱的天色似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今夜好像有雪。
  
  



頒獎結束的時候,陳開和同學一起走到外面,果然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雪花。


“陳開,那邊有人等著你,是你的朋友吧!”
是那個胖胖的王萍萍,她正在努力減肥,已經沒有那麼胖了。

  
“哦!”陳開聽了往遠處看了一下,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在雪花裏。

“緋綃!”他心裏一陣高興就跑了出去。

那樣的白衣黑髮,素白寂落的人影,應該不會屬於別人。
陳開踩著落雪往緋綃的方向跑了過去,心裏非常的歡欣。

  
“那個就是陳開的朋友嗎?”王萍萍問著旁邊的杜鵑。

“應該是吧!”杜鵑回答,“我好像還是剛剛入學的時候見過他!”

“哦!”王萍萍說著歎了口氣,“以前我還很喜歡這個人呢,
現在看起來,怎麼這樣的小啊!”


杜鵑也不應聲,這個人是有點奇怪,兩年過去了,他們都已經長大了,
只有這個人,還是像以前在走廊裏出現的那次,依舊是一副少年模樣,
現在和陳開站在一起,倒有些像是哥哥和弟弟了。
  
  








“緋綃!你來等我了?”陳開高興的踩著雪跑過去。

“拿來我看看!”緋綃說著一把搶了他的獎狀過去,“就是這個破東西?”
他左看右看,不過是有個紅色的本子而已,根本沒有什麼特別。

“是啊,是啊!這個就是我努力的證明!”陳開聲音雀躍,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緋綃一起走在外面了,緋綃最近幾乎沒有出門。

“呵呵!”緋綃把獎狀扔給他,“你和子進一樣,他當年進京趕考,
差點把命搭上,也不過是為了一張紅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而已!”

“那寫上了嗎?”陳開好不容易又聽他重提舊事,趕快打聽。

“他?”緋綃笑了一下,
“怎麼可能?他倒是在開封牡丹園的花名冊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陳開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牡丹園,不過聽名字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個王子進,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在哪裡留名不都是一個樣子?”緋綃說著抱著腦袋走在前面,
“人死了什麼都帶不走,就是生前最珍惜的東西,最喜歡的人都無法帶去同行,
何況功利?”

“哦!”陳開應了一聲,他總是會說這些掃興的話。

  
緋綃走在前面,望著滿天的落雪,“下雪了!也許我們會安全一些!”


陳開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
可是可以感覺得出今日的緋綃有些不同,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同,
那雪花,好像拉遠了他和緋綃的距離,讓他無法瞭解他的心事。

 
好像一場雪下過來,還沒等人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冬天就來到了。

  


陳開日日奔波與自習室和家之間,他們的期末考又要到了。
而緋綃,因為天氣寒冷,根本就不出門了,每天窩在被子裏吃他最喜歡的雞。


這天,陳開剛剛下了自習回家,雖然只有七點多,可是外面的天黑得就像深夜,
只有地面上的雪反射出素白美麗的光。

  
“這位同學,請等一下好嗎?”後面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陳開回頭一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孩,
估計也就是十幾歲的年紀,戴著一副墨鏡,使他看起來老氣橫秋。


“你是在叫我嗎?”陳開怎麼也想不起來認識這樣的一個人。

“是啊!”那個男孩說,聲音倒很低沉,不像是少年的聲音,
“我認識你家的人,今天是特意來拜訪他的!”

“哦!”陳開好像沒有聽緋綃提過他有什麼朋友啊?

“你的朋友是叫緋綃吧?”那個男孩說,“我見他一面就走!”
 

陳開看了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什麼壞人,很清秀的一個少年,棕色的頭髮,
只是他戴著那樣的墨鏡,在夜晚怎麼能看到路呢?

  
“跟我來吧!”陳開走在前面,只要不讓他進門就好,
要是真的是什麼可疑的人,一定進不去他們那布了幻術的大門的。

  




“我叫清水!”那個男孩說,又提了一下手中的東西,“這個是我的禮物!”

“我叫陳開!”陳開也自我介紹一下,又看了一下他手上的東西,
好像是一箱礦泉水,還是哇哈哈的,
這個人的禮物可真是奇怪,哪有送人礦泉水當禮物的?


也許自己不該把這樣的人領回家吧,陳開一邊走一邊想,
可是那個人的壓迫感讓他害怕,不自覺的聽他的話。
陳開在前面走著,心裏忐忑不安,現在只好寄希望於家裏的那扇門了,
也許緋綃前兩天做的結界能擋住不好的東西。
  




  

兩個人沒有說話,陳開默默的領那個叫做清水的人走回家,
到了門外,他掏出鑰匙開了門,奇怪的是,門居然沒有什麼反應,
陳開見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人物。
  
“請進來吧!”陳開說著推開門,
卻完全沒有注意,清水走過的路,都留下了一串串濕漉漉的腳印。
  
剛剛打開門,就看見緋綃拿著一盒草莓站在客廳裏,估計是剛剛從冰箱裏摸出來的,
見了陳開後面的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陳開望著他的神色,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危險自血液裏升起,
因為他的後背已經明顯有了濕潤的感覺,
好像有一種濕濕的水氣,正通過清水傳遞到自己身上。
  

“陳開,快過來!”緋綃說著朝他伸出一隻手,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裏端的草莓跟著就往來的人的身上扔了過去。


陳開聽了急忙往前急衝,躲在了緋綃的身後,
“這是怎麼回事?”他驚魂未定。

  
“終於找到你了!”清水見了緋綃,薄薄的嘴唇牽出一絲笑意,
跟著手旁的那個箱子裏就竄出一條透明的蛇出來,
一隻水做的蛇,在燈光下反射出妖異的光芒。

“去!”他喊了一聲,那條蛇就如箭一般衝著緋綃和陳開過去了,
張著的嘴裏有尖利的牙齒,與活著的蛇並無分別,只是大了好幾倍。

  
“怎麼辦?”陳開見了叫了一聲,緊緊的抓住緋綃的袖子,
他們遇到的鬼怪還沒有一個這樣厲害的。

緋綃一甩手,平地上忽然就竄出火焰出來,
火舌一下就捲到天花板上,烤得陳開皮膚生痛,他被那火焰嚇得失聲叫了起來,
而那條疾馳而來的水蛇,遇到那堵火牆,路被擋住,
突然就化作一攤水,地上濕了一大片。

  

“快走!”

緋綃見阻攔住了清水的去勢,一把推開窗戶,一手拽了陳開,一手扯下窗簾,
雙足一躍,就跳了下去。

  
“喂!18層啊!”陳開聲嘶力竭的叫著,他根本不想就這樣跳樓死了,
可是又沒有緋綃的力氣大,就這樣被他拖了下去,
在臨跌下去的時候,他看到那個清水,著了黑衣,站在門口,
一隻手裏又操縱著一條水做的,透明的蛇。

這是夢嗎?如果是夢就快點醒過來吧!
那個黑色衣服的少年,那個操縱水的人,分明就是一個噩夢。

  
可是這一切又是如此的清晰,風聲在他的耳邊呼嘯著,身體已經失重,
黑色的夜晚裏,下面的道路和來往的車輛都化作一條條光線,
陳開拼命的叫了起來,恐怖已經攫住了他的心,繼續這樣掉下去,只能粉身碎骨。

可是剛剛叫了一半,腳下似乎就踩住了實地,一隻溫暖的手牢牢的抓住他汗涔涔的手。

  
陳開驚魂未定,仔細一看,自己居然趴在自家的窗簾上。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冬天的,冷冷的風,一下就吹乾了他身上的汗,
他打了個冷顫,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揀了一條命回來。

  
緋綃一手抓著他,一手捏了個蘭花,好像在使什麼法術,
他黑色的頭髮被風吹散,在夜色中泛著光澤。


  
“對不起!”陳開現在也知道自己帶錯了人回來,
可是當時自己就像是鬼迷心竅,根本就無法忤逆那個清水的話。

“不怪你!”緋綃朝他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溫和,
“那是言靈,通過語言控制人的靈魂,一般人都無法抵抗的!”

“他是誰?”陳開這才想起問這句話,那個人好像比緋綃還要厲害一些。

“等會兒再和你解釋,現在逃命要緊!”

“我們不是已經逃了出來,怎麼還要逃命?”陳開好奇的問他,
這個時候該死的天空又飄起了雪花,那雪夾著風勢,刮得人臉生痛,讓他睜不開眼睛。

  

“你看看身後!”

陳開這才努力的睜開眼睛,回頭看了一下,只看見身後滿眼星光,
那星光又和天上的不一樣,似乎更像反射出來的燈光。

再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條條水箭,追著他們疾衝過來,少說也有數十條。


“快走!”緋綃說著就往下走,下面似乎是一個公園,
他一把拽了陳開,從半空中飛行的窗簾上跳了下去。

這次陳開沒有嚇得尖叫,因為他眼看著自己家的窗簾,失去了法術之後,
飄飄揚揚的還沒有落地,就被後面的水箭穿透,轉眼就變成了漁網的模樣。
他已經被這副景象嚇得傻眼了,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是連怎麼落地的都不知道,直到腳下踩著軟軟的積雪,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前面的緋綃拉著他狂奔,他機械的跟著他邁著腳步,
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這樣的逃亡還要持續多久。
  
 
“我們要跑到哪裡?”陳開實在是跑不動了,問前面那個拉著自己奔跑的白色背影。

“不知道!”緋綃回頭對他說,“再往前走一些就安全一些!”

“能不能歇歇?”陳開剛剛問了一句,就覺得臉上一陣刺痛。
再伸手一摸,手上居然有血,刮傷自己的,是什麼?

“緋綃,不對勁啊!”他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的手掌上的血跡問著緋綃。

“怎麼了?”緋綃還沒等回答,兩個人就發現周圍的雪花居然不是飄飄揚揚落下來的了,
而是像是一片片的刀,在空中轉了方向,朝著他們飛了過來。


緋綃見了,脫下外套,在空中一輪,把陳開和自己罩住,
兩個人一縮身,都藏在了那件寬大的外套下麵。




“這到底是怎麼了?”陳開還從來沒有見過緋綃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想不到多年未見,他倒長了本事!”緋綃皺著眉頭說,
“難道所有水做的東西他都能驅使?”
  
陳開只覺得滿耳都是布帛割裂的聲音,好像緋綃的外套也頂不住了。

  
“只要我的氣息還在,估計攻擊就不會停止!”緋綃面色嚴肅,好像在想什麼辦法。
  
“怎麼辦啊?”陳開已經發現自己的手又被雪花割了幾道口子。
  
“沒有辦法了!”緋綃突然大聲喊著,“喜滿!現在可以做交易嗎?”


“可以!”喜滿的聲音傳了出來。
  
“用我五十年的修行,換隱遁的力量!”緋綃的聲音充滿了急迫,“要儘快!”

  
“好!”喜滿說著就答應了,只聽見黑夜中傳來喜滿的平和而如催眠一樣的聲音,
“天地間的眾鬼啊,黑暗世界的魔物啊,讓我們從這個世界暫時消失吧!”

陳開聽了她的聲音,心裏突然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好像靈魂都被人牽引走了,
喜滿的聲音由高到低,都在重複著這幾句話,陳開只覺得世界突然就變得寧靜了,
雪花也紛紛揚揚的飄灑下來,完全沒有了剛剛的來勢洶洶。

整個世界在落雪中變得悄無聲息,
也不知是自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還是這個世界拋棄了自己。

  
他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汗透了,
剛剛發生的一切,如此的不真實,剛剛那番逃命似乎就像是一個疲憊的噩夢。

  


“緋綃!”他剛要抬頭問旁邊的緋綃,
只見他豎起一根長指,放在唇邊,示意他不要作聲。

陳開只好低下頭,一聲也不敢出,
正在這個時候,好像雪地裏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有人由遠及近,正慢慢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陳開聽著那個腳步聲,緊張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似乎那一步一步的足跡,都踩在自己的心上。

他眼看著,一雙穿了黑色鞋子的腳從他的面前走了過去,踏著紛揚的落雪。
大氣也不敢喘,只覺得這個世界都已經變成了死亡的黑色,死亡的寂靜。






“他是什麼人?”陳開站在落雪中問緋綃,
清水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湮濕了白色的雪地。
  
緋綃望著陳開,臉現憂色,“是一個,追殺我的人!”
  
“你有勝算嗎?”陳開問他,這個清水,好像不是那麼好對付啊。
  
“沒有!”緋綃閉上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不過,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試什麼?”陳開好奇的問他。
  
“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可以試一試主動的出擊!”
緋綃說著朝陳開眨了眨眼睛,好像又有了什麼好的主意。
  
陳開見了他的樣子,心裏一陣高興,不論什麼樣的困難,緋綃都會有法子解決的。
  
  







又過了幾天,由於借助喜滿的力量,清水倒是沒有再找上門來,
陳開也沒有再敢出門,而緋綃倒是比以前活躍很多,每天都出去,
只不過為了不留下妖氣,都是變成白色的狐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緋綃!”陳開好不容易看到他,忙和他說話,“我們還能和以前一樣嗎?”
  
“什麼?”緋綃看了他一眼,好像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要是這次結束了,我們四個人還會和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的是吧?”
和緋綃,喜滿和子進一起度過的這段時光,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
  
緋綃看著他笑了一下,“一定會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陳開望著他白玉般的臉,他和兩年以前自己初次見他完全都沒有變,
歲月根本就不會在他的臉上刻下痕跡,自己倒是一天天的被時間侵蝕,慢慢衰老。
  

“這樣看著我幹嘛?”緋綃被他的眼睛盯得渾身不自在。
  
“我都老到你前面去了!”陳開看著他的臉笑了一下,
估計再過個幾年,就是說緋綃是他的侄子都會有人相信。
  
“呵呵!”緋綃聽了搖了搖頭,“你和我一樣的話才是糟糕,
你看喜滿也不會變老,我們都是被時間遺忘的人!”
  
然而陳開卻並不在意,他只要能夠和緋綃在一起就夠了。
  




又過了十幾天,天氣越來越冷了。
  
平和的生活怕已經讓陳開忘記了前幾天的那場逃亡。
他和緋綃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就像那天那個黑衣的訪客根本就沒有來過。
  
只是緋綃看著陳開的眼神,多了一點哀怨的神情。
  

“陳開,陳開!快點起來!”一天晚上,陳開正在睡夢中就被人喚醒,
是喜滿的聲音,她的聲音劃破了黑暗,聽起來非常的刺耳。
  
陳開吃了一驚,一下從鬆軟的被子裏坐了起來,
再仔細一看,自己的床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青瓷的瓶子,正是裝了喜滿靈魂的那個。
平時緋綃都是隨身攜帶的這個瓶子,怎麼什麼時候在自己的床邊了?
  

陳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穿好衣服跑下了床。
一把抓起床邊的瓶子,就往緋綃的房間跑去,
希望,希望緋綃還在裏面,沒有撇下自己一個人吧!
  
他忐忑不安的推開了房門,從門縫裏可以看見,
一個穿了白色衣服的少年,正坐在床沿,十指交叉,雙目緊閉,似乎在思考什麼。
昏黃的燈光像是在這個少年的身上投撒了一層金粉,那樣的朗目如星,那樣的劍眉入鬢,
那樣的秀美眉目,讓他看起來不像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緋綃!”

面前的少年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朝他笑了一下,溫和得像是一陣春風。
  
“緋綃!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已經走了!”陳開見他看到了自己,忙推門進去。
  
“陳開!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裏了!”面前的緋綃輕輕的對他說。
  

陳開聽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要開玩笑了,你不是就在我面前嗎?”
  

“這只是我留給你的口訊!”緋綃繼續說著,
“我自己種的因,終究到了自己承擔結果的時候了!”
  
“什麼意思?”陳開見了急忙要去拉他,“不是說好了有事情我們要共同去面對嗎?”
可是這一拉卻拉了個空,眼前的人,玉一般的臉,居然根本就沒有實體。
  
“我在很久以前曾經封印過他一次,以我現在的能力,也許不能封印他了,
可是我還是要試一試!”
  
“你在說什麼啊!”陳開又拼命的去伸手拉他,可是根本就什麼都拉不到。
  
“陳開,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自為之啊!”眼前的人說著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喜滿的幸福,還要拜託你去幫她尋找!我走了!”說完,就真的如霧一般慢慢消散了。
  

“不,不要啊!”陳開見了急著叫道,“不是說好了四個人一起生活的嗎?
你怎麼又自己扔下我就走了?”他眼看著面前的少年慢慢的消失,卻又無法阻止,
自己的雙手根本就無法抓住他。
  
面前的床,如此的整潔,哪裡有人坐過的痕跡!
  

陳開愣愣的望著眼前的一片空白,一陣心酸,
到底,到底,他還是騙了他,撇下他一個人走了!
  
  
“喜滿,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陳開擦乾了眼淚,不知哪裡來的勇氣,
他決定要去找了緋綃回來。
  
“我試試看!”喜滿的聲音有些不自信。
  
“那我們走吧!”陳開說著找了一件厚實的棉衣,可以抵擋住風雪,帶著喜滿就走了。
  
“你能説服他嗎?”喜滿問陳開,“有把握嗎?”
  
“不知道!”陳開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他甚至沒有帶一件可以自衛的東西,
手裏只是緊緊的抓著一個圓球,那是章夜給他的東西。
  

他牢牢的攥著那個圓圓的石頭,章夜和常春的臉又在他面前浮現出來,
那些可愛的人啊,如煙火一樣在他的生命裏劃過,照亮了他的生命,
希望他們能夠保佑自己,能夠順利的和緋綃一起回來吧。
  

外面的冷風吹得人的臉生痛,他裹緊了衣服,迎著風雪就走了出去,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在這樣風雪交加的夜晚,尋找過什麼人,
這漫天的白雪,似乎錯亂了時光,讓那千年之前的故事,再次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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